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花园路人民公园对面的街上就陆续出现他们的身影。或许是在人民公园还是聊城人民主要娱乐场所的时候、也或许更早。
记忆中,只要早上从这里经过,总是能看到一块块简易的纸板在街边地上、摩托车上放着,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大字:吊顶、刷漆、木工、瓦工…
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或三轮车,一个装着简单工具的挎包,一个块写着招工信息的牌子,这就是他们这群人的行头。一年四季、无论寒暑,只要今天没有安排,他们就会在这里招揽活干。
他们靠手艺以家庭装修、维修为生计,农闲时他们每天在这条街上等待雇主,用一天的劳动换取报酬。
而农忙季节他们又回到农村家中,在田间挥汗如雨。一年年,周而复始的轮回,就像候鸟迁徙一样变动着生活轨迹。
只要有人在来里驻足询问,他们就会立马围了上来问需要什么,很娴熟地讨价还价,而雇主还要再走一圈再问问别人的价钱。
生活不易,他们比常人更能体会。所以不会放过每一次被雇主挑选的机会。
本以为他们会不欢迎小编,出乎意料的是,他们还挺开心能被写在网上,纷纷问收不收钱,听到不收钱很兴奋地递给小编名片。就是很简单的白卡纸名片,印着姓名,联系电话,承接的项目。
经历过十几年如一日生活的磨砺后,他们依然透露出对生活的热切期盼,也许是因为家里有个正在读书的孩子,也许是因为年迈的父母能得到好的赡养,也许是善良的妻子每日准备的热饭让他们感到平凡的幸福。
他们笑着说这里守候揽活有二十年了,都来自周边,而客源也多是附近的居民和曾经的雇主以及由雇主推荐的新雇主。
他们提供的服务项目同质化非常严重,基本都是 仿瓷吊顶、刷乳胶漆、木工瓦工、室内外装修、铝塑门窗、水电暖安装以及各种零活。比起装修公司,他们要价偏低,施工效果也因人而异,做活做得好的,老雇主也会越来越多。
有的活需要人手多,他们会组成装修队一块去干。彼此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竞争关系,都理解彼此身上那份重担,旁边的人有活了自己也会大方的笑笑,继续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。
没有活干时他们也会聚在一起聊聊天、说说新鲜事、互相调侃、顺便吐吐生活的苦水,彼此更像是朝夕相处的兄弟。
这些人中有的人是90年代下岗潮中下岗的员工,没有了安稳的工作岗位,只能凭借在企业练就的手艺自立门户。有的人是一直打零工,挣的钱不够赡养好家庭,最后索性自己接活计,还落得自由些。
家庭维修、装修做了二十多年,手艺不差,什么活该怎么干都门儿清,因为不懂企业经营,不会利用发达的网络联系客户,到现在他们也没形成自己的商业规模,还在坚持最原始的方式在街头招揽生意。
每天一早在这里揽活,城里的人也都习惯了,谁家房子出点小问题,也会约定俗成的来这里寻人来修。
忙的时候一天赚几百也是有的,一连几天没活干也是常事。工作的不稳定性不知是不是也会他们对未来感到忐忑不安,只是柴米油盐的生活还是要靠双手维持。他们没有抱怨生活的苦难,而是用双手撑起了家庭的一片天。
在这个网络通讯如此发达的时代,我们想利用网络改变他们原始招揽生意的方式。遗憾的是他们并不使用网络通讯工具,甚至手机还是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式手机。但是他们的下一代有使用微信的习惯,经过商议,我们建了一个群名为“聊城人民公园施工队”,同行和有需要的人士扫码入群,群二维码在下方。
这条路走过无数次,每当和他们擦肩而过,小编心里总是会感慨生活不易,我们当奋然前行。不管是为了家庭为了那份平凡的幸福,还是为了心中的那个未曾磨灭梦想,我们从不停下脚步,而最终,我们都将成为生活的勇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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眷恋一座城
无关风月,无关你我
而是
在最深的寒夜里
依旧有光和慰藉
促使我们一直想走向前方
地址:花园路 人民公园对面
时间:早7:00
文/泠
图/泠
而最终,我们终将成为生活的勇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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